

几只鸥鸟在曼哈顿高耸的楼顶,
快乐地鸣叫着。仿佛所有被寒意
紧裹的坚固,都在这一声声的
啼鸣中 解体、融化了。
就这样,从刀辟剑削的缝隙里,
缓缓张开的是春天葱茏苍翠的媚眼。
而我们的眼睛,这时也已深陷在
街边公园樱花的芳霏里。
哦,微风轻送,
洒落了一地花雨。
我担心,我的柺杖一戳进这片土壤,
是否就会生根发芽,
长成一棵郁郁葱葱的杨树?
或者长成一株芬芳四溢的花树,
每一片花瓣
都盛开在路人的眼眸里。
而那密密麻麻的字母和方块字,
更像一只只彩蝶,
纷纷坠入了瞳仁深处……
昨天,我们还在寒风里瑟缩;
今天,却春音缭绕,繁花似锦。
纽约的春天,总是这么的任性,
这么的热烈,这么的猝不及防!
哪怕是一朵落红,抑或一叶碧绿,
也都会托起我那悠悠然的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