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又是野菊金黄时,
朵朵如星子,
闪烁成一个永远的日子。
回望渐走渐远的背影,有一种不由自主的感动,楔入每一个日月星辰。
呵,那可是我人生的剧情在演绎?
捋一把满头银丝,就像捋一把斩不断理还乱的往事。于是,往事随风长成了记忆,在心灵的荒原爬来爬去……
我出生时,世界已经苍老。在炮火声中,在硝烟弥漫处,我的姿势像一株瘦峭的芨芨草,默默无语地介入困惑的乱世。
而外婆却为我撑开一柄大伞,挡住了世俗的暴风疾雨,并在亲人呼唤着的乳名声中长大。
这呼唤,成了我终生最亲切最动听的韵律。
就这样,我越过古老而残旧的城堞、石碑、老树、清月,独自走进那片语言与精神垒砌的情感领地。
在季节的深处,著几朵带血的、叫诗歌的小花。
待春天最初的祝福,烙满我的骨骼和血液,爱情也君临我的心里。
从此,漫长的旅途,有了奋飞的双翼。即使我遭遇死神,她也会从魔掌中把我拽了回去,用爱给我的生命重新洗礼。
呵,飞过的天空,
却寻不见翅膀的痕迹;
涉过的大洋,
仅剩一种蔚蓝的漂离。
在金色的秋季,有凋零,也有收获;有思念自花间滑落,也有甜蜜在心中泛起。
此刻,我似乎有一种冲动,想吟咏一首打油诗,来为自己的未来打气:
人生七十古来稀,
现在八十是小弟,
遥望前程路尚远 ,
不用着鞭自奋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