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放我们下来,有种就跟你秃鹫大爷一决高下,背地里使这些阴谋诡计,算什么英雄好汉。”
“哈……哈……”这笑声在深夜的山林间纵横驰骋,持续了一小会,搅得山野不得安宁,原本怒气满腹的秃鹫觉得耳膜生疼,小乌鸦也觉得头嗡嗡作响,他暗提了一口真气,这种症状才有所缓解。看来这个对手内力深厚远非我所能比,小乌鸦心里吃惊不小。
“宵小之辈,我问候你十八辈祖宗,你秃鹫爷爷我可见不得你这偷偷摸摸的勾当,有本事放我下来,咱俩单挑。”秃鹫越发恼火了。
“哈……哈……”这恐怖的笑声又起了,这一波笑声,发声者明显增加了内力,秃鹫只觉得头疼欲裂,小乌鸦也感觉到耳膜生疼。这一次,怪异的笑声连绵不绝,持续了半个时辰,对手的功力深不可测,这内力没有三十年绝对练不成,小乌鸦一边忍着疼痛一边惊叹。
笑声刚落,就有一只巨大的手将小乌鸦和秃鹫抓住扔进了灌木丛后面的石洞里。他俩重重地摔倒洞底的岩石上。等小乌鸦醒过来时,已是第二日清晨,接着崖缝里透进来的光线,小乌鸦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那就是早他们近一个月进来的乌鸦族长,小乌鸦心中涌起一阵暖流,可转念一想,莫非眼前的族长就是昨晚跟踪的那位,想到这,他下意识地往后挪,心中的暖意顿时结成了冰。乌鸦族长看到小乌鸦对自己如此戒备,觉得很是奇怪,“孩子,都怪我不分青红皂白就将你定为凶手。我现在可以肯定你不是凶手。”
“族长爷爷,您怎么会在这里呢?”小乌鸦小声地问。
“我掉到石洞里已经快一个月了,不光我在这里,我夫人也在这里。”乌鸦族长说着,用手指了指,族长夫人正躺在石洞的一个角落里,她因伤势太重,至今还不能行走,只能躺在地上。小乌鸦勉强支起身体,在族长的搀扶下走到族长夫人跟前。他现在终于可以确定眼前的族长就是真的族长爷爷了。
“爷爷,那现在长得跟您一样的族长又是谁呢?”
“难怪我和夫人掉到这里这么久了,族里都没有寻找。难道是他?”乌鸦族长自言自语。
“您说的是谁?”
“小乌鸦,你把你最近这段时间看到的听到的都仔细讲给我听。一个细节也不要漏掉。”
于是,小乌鸦就把自己如何逃狱,如何潜回族里,以及回族后听到族员们的议论,以及自己如何跟踪那位族长来到这片树林见到他和小小乌鸦在一起,包括他俩的的交谈,然后被网吊起,再后来就被扔进石洞的经过都告诉了乌鸦族长。
“果然是他!是我太大意了,竟然被他蒙蔽了。”听完小乌鸦的讲述,乌鸦族长叹了一口气。
“族长爷爷,您说的是谁呀?”
“哑巴。”
“哑巴?”
乌鸦族长点了点头,之后,他将小乌鸦离开族里直到他和夫人掉入洞里发生的大小事宜都讲给小乌鸦听。
“小乌鸦,我们一定要想办法出去,要不然,我们乌鸦族会有灭顶之灾。”
“族长爷爷您放心,我一定会让真相一定会大白于天下。”小乌鸦拍着胸脯说。
“小乌鸦,这是哪儿呀?”秃鹫悠悠转醒。
“我们掉到石洞里了。”
“小乌鸦,我渴。”秃鹫掉入洞里时,后背刚好撞在一块石头上,受了很严重的伤。
乌鸦族长已经将他的伤包扎好了。但失血过多的他,觉得口渴难耐。
听到秃鹫醒来后想喝水,乌鸦族长立即用树叶舀了一些水端过来。秃鹫喝了水以后,精神好了很多。
“这位是?”乌鸦族长让他觉得很陌生。
“这位就是我常常跟你说起的族长爷爷。”
“您就是乌鸦族长,您的大名如雷贯耳,请受晚辈一拜。哎哟……”秃鹫本想起身行礼,怎奈伤势太重,稍微一动,浑身像撕裂般疼痛。
“孩子,不必客气!你俩先把伤养好。”
傍晚时分,石洞东边角落的小水潭处照例有亮光闪闪。
“孩子们,开饭了。”乌鸦族长指着有亮光的地方。
“有吃的?”饥肠辘辘的小乌鸦只觉得紧绷的肚子一下子放松了。他跟着族长走向有亮光的地方,看到几条虫子正在水潭边蠕动。
“我和夫人掉到石洞里每天就靠小水潭的水和这几条虫子活命。少是少了点,但只要有这么一点点吃的,我们就有活下去的希望。”族长边说边利索地捉着虫子。
“要是虫子再多几条就好了”,小乌鸦心想。说也奇怪,小乌鸦的这个念头刚冒出来,水潭边真的又多出了几条虫子。
“咦,今天是怎么回事,怎么会多出一些来呢?”乌鸦族长纳闷了。
难道是我的意念发挥了作用?小乌鸦也觉得万分奇怪。
第二天傍晚的时候,等乌鸦族长捉完水潭边的虫子后,小乌鸦又冒出前一天的那个想法,水潭边果真又出现了几条虫子。
“真是苍天有眼啊,我们出去有希望了。”乌鸦族长虔诚地拜了三拜。后来,只要乌鸦族长一捉完水潭边的虫子,小乌鸦就动起那个念头,念头一动,水潭边就会出现虫子,并且出现的虫子数量越来越多。
半个月过去,小乌鸦和族长夫人的伤都恢复了,秃鹫的伤也恢复得差不多了。
这天清晨,乌鸦族长在石洞里主持召开了第一次会议,探讨如何逃出石洞。
“这还不容易呀,我们的伤都好了,飞出去就是了。”秃鹫快言快语。
“孩子,你可低估了对手的智商。他早就料到我们如果没摔死,肯定会饿死,如果没饿死一定会想飞出去。之前,我就尝试着飞出石洞,谁知道,他在石洞的顶端铺了一张织得非常细密的网,这张网不知道用什么材质做成,我用青龙剑都无法将它割破。”
“族长爷爷,我来试一下。”小乌鸦说完就腾空而起,在接近洞顶的时候舞动他曾经削断乌金宝剑的铁棍,可是那网丝毫未受损。因为那网既结实又有韧性,小乌鸦用铁棍削它时就像击打在弹簧上,使不上劲,他只好飞下来。
看到小乌鸦累得气喘吁吁,而那网丝毫未受损,本来对小乌鸦割破网颇有信心的乌鸦族长一下子坠入了绝望的深渊。小乌鸦也懊恼极了。
“小乌鸦,别灰心,我相信你肯定会想出办法的。”秃鹫安慰他。
“是呀,孩子,我们都相信你。”族长夫人慈祥地说。
小乌鸦听着这些温暖的话语,静了静心神。“我能用意念将虫子召来,我能不能用意念将网割破了。”想到这,他走到小水潭边盘腿坐下,闭上眼睛打坐。
看着小乌鸦这样的举动,大家不约而同保持沉默,石洞里静得连呼吸声都听得见。
半个时辰后,小乌鸦睁开眼,念起“飞”字诀,举起铁棍,像支离弦的箭冲上洞顶。铁棍接触到那张网后,小乌鸦的身体并没有像之前一样受阻,他依然强势往上冲,一直将网顶起,顶到网达到韧性的上限,他和网进入相持状态,这种状态大概持续了一个时辰,就听到“啪”的一声,网终于被小乌鸦突破,破了的网如五马分尸般,耷拉在洞顶四围。
(未完待续)
(作者 霖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