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台南的秋雨
陌生中流露那份娇贵
熟悉中却是久违的清凉
许多噩梦已去
只留下遍野的葱绿
瓜果浸透了那般温情
只因有了雨后的艳日
白茫茫的周遭
迷失了曾有的东西南北
槟榔树叶子在淌泪
流去的并非心酸与激动
寒流从不会袭来
却也温馨不起家园的诚真
车窗外的世界饱含滋润
静谧中只有蕴藏深处的能量在积蓄
或许
这就是大海洋的馈赠
或许
这就是亿万年时光的雕琢
只好
在雨雾中想象
想象着冬日来临的景象
日月潭是一对情人的眼泪
两个光明的组合
成就了多少逐梦的心灵
微波在清亮中回味
回味着来日海平面的升起
山的环绕
水的拥抱
走了多少世纪的情感
才有了今天的这段情缘
游艇上反复传说的故事
就是翻不出一丝新意
200多人口的族类
流出的热泪却是这样丰满充沛
洁净的碧波
照不见行宫里的美人
轻轻浮动的水面栈道
译不出多少花样各异的脚步
找不出圆形的灿烂
看不到弯弯的银辉
就是三两块矗立的巨石
标榜的名称在拥挤中让人留影
一对情人的眼泪
蓄起来的美丽
留不下那片碧波
留不下那片湛蓝
轻轻荡漾的绿意
是在讲述着离奇的神话
垦丁沙滩的阳光
热辣辣的光束
夹着咸湿的气息
怕打着远眺的清梦
洁白的沙子
发出滚烫的邀约
踏在柔软的梦呓里
遥望西边的白云
蔚蓝蔚蓝的辽阔
仿佛真是那一片梦之蓝
这是一弯浅浅的海峡
却用几十年的跋涉
还是无法抵达余氏诗心的边缘
这头的沙滩
与那头的沙滩
以及遗落在沙滩的阳光
也还是一样无异的迷人
也是亿万年时光痴痴无语的默契
追逐的海涛
卷起的浪花犹如碎玉
在阳光下闪动着七彩的亮丽
偶尔捡起珊瑚礁碎石
却发现大海沉沉的梦乡还未苏醒
硬硬的花纹
记录了海底世界的许多密语
站在阳光下
面对大海
我却看不到春暖花开
阿里山的高山茶
菲律宾山脉的延伸
在这里耸起多雾多雨的绿园
在歌谣中寻找如水的姑娘
却让她躲在了氤氲的茶香之中
山路弯弯曲曲
盘旋成坚毅的追寻
痴心遥遥无期
连绵成天长地久的缅怀
从原始的境界走来
演绎成举世无双的韵味
满面春风的洗礼
给齿颊留下永恒的念想
再没有高海拔的生命
在这里流淌着这般的高雅
再没有最真诚的初衷
在这里飘逸出无边的清醇
山路边的清泉
带着绿意在哗哗而去
满山涧的醇香溢满心胸
仿佛那么深邃
仿佛那么久远
抑是人生的脚步中
永远相随相伴的爱
走遍天涯海角
太平洋西岸的浪涛
蜿蜒的海岸线
奔腾着不息的气势
荡漾着世界最大海洋的激情
浩瀚无垠的洋面
不知尽头在何方
更不知起源在何处
只有永不疲惫的浪涛
多少世纪走着不变的轨迹
冲天而起的浪潮涨了又退了
退了又涨了
对面的海岸
不知是东方或是西域
云涌而来的潮汐
反复滚动着幸与不幸
惊呼声起
一阵浪潮追逐着一群少男少女
化作白泡沫的浪花
顿时在沙滩上消失
消失得那样毫无踪迹
出现得又是那样迅疾
一如生命的来去
一如人生的过去现在未来
只是浩淼的太平洋中一滴水珠
浪花中的一点亮光
面对你的浩瀚
是面对拳拳心灵的碰撞
面对你的广博
是面对世界五彩的斑斓
屹立在绿坡上的槟榔树
棵棵挺拔的躯干
罗列在万绿丛中的骄傲
轻摆频频的枝叶
包含着短暂生命的招摇
植被虽已染绿
而根部却在孕育着灾难
没有裸女的叫卖声
却一样传说着曾有的繁华
采槟榔的日子
已成为特殊人群的写意
高高而起的风景
连缀着地域边缘的风情
隔窗凝视
迷茫的日光已看不清景致
留下的绿色
才是南国生命的率真
还要屹立多少年
说与海风
说与浪花
说与绿坡上的满满绿意
坚守的土地是你的眷念吗?
撑起蓝天白云的依恋
撑起绿山坡的那份无私
台北的秋日
听说
可以在冬季到台北看雨
可是在秋季可以看什么?
炎炎的赤日默默无语
阵阵的夜风无法回答
行走在水果、小食林立而列的街头
或许
可以在秋季
到台北来看果
那些水分欲滴的甜蜜
能否诠释秋季的台北?
常常在小时候的作文中
写下秋季瓜果遍地
写下秋的丰收、秋的喜悦
而如今秋日的台北
却像多情的少女
挽住了少男有力的臂膀
穿越在熙熙囔囔的人群中
白云在101胸前飘过
薄薄如轻纱般的缠绕
让这高楼柔情万丈
阅尽大街小巷的沧桑
居高临下地笑傲江湖
夕阳洒在故宫博物院的花岗岩上
折射出的熠熠亮光
让这瑰宝如云的圣地
透出那份不敢问津的神秘
翠玉白菜躺着沉默
明清青花还在回温青春年华
在金黄的秋日下
让发黄的书画
自述着等待的凄凉
秋日的黄昏
机车还在街面上飞驰
只是头盔下的脸庞
依然看不清是喜是悲
台北的秋日
还是与春夏一样的迷离
(作者 林秉杰 文 ∕ 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