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玉田镇是我市革命老区,这里不仅是抗日战争时期的重要区域,也是解放战争时期的重要革命地。英桂寮就坐落于玉田镇玉田村。
曾经的中共福建省委和闽中特委隐蔽基地
玉田镇玉田村云居里(原称远居里)英桂寮,曾是闽中特委机关驻地。它建于清末,背靠云居里笸箩仓峰,坐西朝东,单层七楹,木石结构。虽低矮鄙陋,但从北到南起居室、小客厅、厨房、仓储间、杂物间等一应俱全。它与南阳、龙卷墓,鼎峙而立,山径可通。其退自若,群众基础坚实,抗日战争和解放战争时期,相继被中共福建省委和闽中特委辟为隐蔽基地。
1946年5月间,闽中游击队副司令兼参谋长陈亨源先后两次由郑长琦陪同,偕陈振先、俞洪庆、林得利等到英桂寮,为闽中特委机关迁至此间打前站。见英桂寮及山形地势称佳,林木丰茂,山涧泉流常年不涸,周遭园圃水田密布,茶果编缀,牛羊野牧,诸多称便,遂颔首辟为闽中特委活动基地。7月,闽中特委机关迁至此处。
在白色恐怖岁月里,省委和闽中特委领导及其率领的主力武装,在英桂寮开展艰苦卓绝的革命斗争。
英桂寮及郑英桂居屋,原为郑英桂的祖业。他把祖业贡献给革命,并且合家亲属,无偿肩负起为闽中党游击队提供后勤保障的重担。郑英桂生于1913年3月,1943年参加党组织,不久加入闽中游击队,历任闽中游击队长乐大队玉田队队长,玉田区分队指导员、玉田区委书记。建国后历任第七区区长,长乐县委组织部副部长、长乐县委常委、副县长兼海防部部长。
老游击队员和英桂寮
郑大志是老游击队员,他也是郑英桂的侄子。1942-1943年间,他担任黄国璋的警卫员,白天负责英桂寮内所有人员的食品采购,晚上则负责为开会的革命同志站岗放哨。
“那时候条件艰苦,买的都是鱼干、大头菜之类的便宜又不容易坏的菜。记得有次在买菜时,一个地主盘问我怎么昨天刚买的那么多菜今天又买这么多?我就告诉他我是西埔村的,村里道路闭塞不好外出,我买这么多后回去十几家人一起分,这才打消了地主的猜疑。回去后我把这事向领导汇报,领导夸我机灵,就让我当警卫员了。”郑大志说,晚上站岗放哨时,他站的是头层岗,每晚站岗的人都有不同的暗号,遇到有人过来,对不上暗号的,就要多防备,因为可能是敌人。
老人说,解放战争时期,闽中特委在英桂寮做出多项重大决策和部署。1946年6月,闽中特委在此召开整风和组织整顿会议。同年8月,作出决定:撤销中共福清中心县委,奋力福长林、福长平、福平边区党工委。1947年福清龙高暴动失败后,奉闽中特委指示,失散的闽中游击队员悉数集中到英桂寮,总结经验,整训待命。
从1943年始,省委、闽中特委,尤其闽中游击队各级领导,几乎无一不在英桂寮战斗、生活过,每常驻扎三、四十人。其中,黄国璋、林汝南、陈亨源、许集美、侯如海、饶云山、克明(女)、李绵绵、陈亨光、陈振先、俞洪庆、俞建海、沈祖澄、郑长琦、林得利等均载入闽中革命史册。
“当时很多人在这边开会,最多时大概有100多人,开完会睡觉成了问题。我就去田间搬了很多稻草来铺在地上,然后大家都直接睡在稻草上。后山的大石头下有个山洞,可以住4、5个人,黄国璋等领导都住在里面。我婶婶就给大家煮饭,我负责给后山的领导送饭。”郑大志说。
文革期间曾被收去当牛棚
走近英桂寮,一座单层木结构白墙的建筑映入眼帘。一边矗立着一块石碑,正面为“英桂寮革命史略”,反面为“英桂寮重修记”。建筑旁边是一些破旧的土木房,空地上摆放着许多晒干的牛、羊粪便。
“现在这里住的是郑英桂的侄子,他在附近养牛,住在这边顺便看守英桂寮。”玉田村书记郑崇告诉记者,英桂寮是2013年刚翻新的,基本保持当初的原样。
玉田村村民郑大叔告诉记者,小时候他经常到这附近放牛,当时英桂寮的房舍很破旧,没人住也没人管。
“父亲去世时我才十几岁,他很少说起以前的革命故事。只是文革时期他被定为叛徒,劳改期间的闲暇时间里,他写下了许多革命手稿,讲述了当初的革命故事。与《长乐革命史》中记载的内容相符。”郑英桂的女儿郑淑芳说,文革时期,英桂寮被收去当牛棚,文革结束后才要回来。
郑淑芳说,后来看到《长乐革命史》中关于英桂寮的记载,知道在南阳和龙卷墓隐蔽基地暴露后,随后将近一年的时间里,英桂寮独当一面,担起掩护闽中党保存革命火种,发展、壮大革命力量的重任。
“我经常回去,看到革命旧址就这样被破坏了,觉得很可惜。2013年时给市领导写信希望可以进行修葺保护,市领导也很重视,很快就让老促会牵头做好修葺工作。”郑淑芳说。
然而,如今的英桂寮里除了住在此处的郑英桂侄子的生活用品,并无其他与革命相关的事物。
“我父亲连一张遗像都没有,找遍了长乐的档案馆,只找到他年轻时登记材料用的证件照,其他的革命史料就更别提了。”郑淑芳说,英桂寮虽然翻新了,但是后续工作没有跟上,希望有关乡镇、部门能够更加重视对革命史迹的保护。
(记者 黄燕云)